第(2/3)页 他大学毕业那年领回了家住偏远地区的晓柳,娘横竖都看晓柳不顺眼,觉得她耽误了自己。还是在晓柳家表示不要彩礼的情况下,不情不愿的同意了两人的婚事。 晓柳曾经和他暗示过一次,说娘有些表里不一,他在家时,娘对着晓柳嘘寒问暖,他不在家时,娘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,对她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出于对晓柳的信任,他当着两人的面问娘,娘矢口否认,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养大他的艰辛。 那段时间,娘三番五次的在家里闹腾,折腾的他精疲力尽,最后没法子,强行压着晓柳低头道歉。 好像是从这个时候开始,晓柳就再也不和他讲家中的生活,反而愈发安静。 转机是从晓柳怀孕开始,娘得知这个消息,拉着他半夜跑去爹的坟前烧纸,希望爹保佑老李家一举得男。天天大鱼大肉的伺候晓柳,那时候娘和善,晓柳也天天挂着微笑,度过了他最开心的一段日子。 十月怀胎的晓柳生下了足足九斤七两的女儿,初为人父的李大宝自是满心欢喜,可找遍了医院,也没找到刚刚和他一起等待晓柳生产的娘。他打电话找娘,娘说先回去给晓柳炖汤。 后来他才知道娘趁着他们夫妻分身乏术的时候,给女儿上了户口,名为孙小草,娘说女孩儿贱名儿好养活。他无视了晓柳眼中的期盼,深感赞同,毕竟老辈儿人有这个说法。 后来的后来呢?娘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要生个儿子,不然就一个女儿太孤单了。他听久了,也深以为然。和晓柳努力了足足7年,也不见儿子的影儿。 看着晓柳因无法为李家开枝散叶日感愧疚,当娘出主意让他在外面花钱生个儿子,再领养回家时,喝得醉醺醺的他意动了。 这一失足,曲红梅就怀上了。等他知道时,胎儿已经超过八个月。老太太说已找人算过,确定是个儿子。然后以死相逼,说老李家的孙子必须是婚生子,让他和晓柳离婚。 两人如她所愿的离了,他下午领证儿,巧遇了同样领证儿的晓柳和憨子叔。那一刻,他清楚的知道,他和晓柳这辈子再也没破镜重圆的可能。 这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呢?醉生梦死几天的他都没想明白,但此刻却恍然大悟,他不该对晓柳一见钟情,甚至不该对任何女人动情。 他和娘打小相依为命,就该相依为命一辈子,不该霍霍别人的。 一切都是他的错,为人子,不孝;为人夫,不忠;为人父,不慈。 简直枉费他来世间走一遭! 耳边传来滔滔不绝的抱怨不仅无法将李大宝从自我厌弃中拉出来,还雪上加霜的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臆想中。 半夜醒来,越过熟睡的曲红梅,李大宝拎了一瓶白酒径直推开了牛寡妇的门。 轻轻摇醒了她,对着睡眼朦胧的牛寡妇道。 “娘,快起来,陪儿子喝饮料。” 儿子自打离婚起就非必要几乎不与她讲话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,牛寡妇乐得都找不着北了,哪里能想到儿子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间的不正常举动。 沉迷于儿子的孝心,牛寡妇没开灯,就抄起瓶子往嘴里灌。 ‘咳咳咳’的辛辣呛得牛寡妇眼泪都飚出来了,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。大惊失色的朝着李大宝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