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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入地底，岩层渐渐变得坚固，质地和构成和迷宫顶上的浮岛基本一致，至于那个浮岛具体是从那个地方升起来的，暂时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必要。

    我在地下搜寻许久，依然一无所获，深入几十公里，已经能看到岩浆流，却再也没有任何的洞穴。

    “仔细想想，那个时候的人也没有遁术之类的潜行方式，应该没法在这么深的地下开辟密室，”李奥说，“回去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去内陆看看有没有同等深度的地下城吗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没这个必要了。”李奥说，“回去找线索，不然它自毁了就彻底没戏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毁？那地方要是自毁了，会引起地面的震动吧？”我有点担心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这么小的空间，就算塌了，震感传到地面也被削弱殆尽，人都没感觉就结束了。”李奥说。

    回到蜂巢形洞厅密室，我又发起愁来。

    “猜谜，猜谜，每次都要猜谜……”我抱怨了一句，“要不把这些壁画都拓印下来带回去研究？”

    “我都记下来了，没必要，”李奥说，“不过么，历史这东西，对于后人来说，就是猜谜，而且没办法验证谜底到底是什么，哪怕是我给你看的华夏历史，也不过是后来人相对靠谱的猜测，真正的历史，见过的人都死了，就算留下了记录，也没办法保证完整客观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呢？”我问，“既然你把壁画都扫描记录下来了，不如把整个密室也复制一下，在灵魂空间里重建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给我整了个大活，”李奥说，“不过，我已经有些思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我精神一震。

    “回到起点。”李奥说。

    我怔了一下，望向进来的那条甬道。

    “有几成把握？”我迈步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五成。”李奥说。

    就在蜂巢形洞厅入口尽头的那个狭小房间之内，我收起魔力光珠，周围彻底暗了下来，只有甬道尽头的火把光亮。

    我准备启动返回海岛的传送。

    按理说，这时候，自毁程序也会启动。

    同时，火把熄灭了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已经把所有宝物都收起来了，很好。”一个声音响起，声源来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一个牛头人的幻影出现在我面前斜上方。

    一个比我高出大半个头，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的中年牛头人。

    他的样子，甚至有点爷爷和父亲的影子，也有我见过的某些同族的样子，似乎，是混合了很多牛头人的面庞综合出来的一张脸。

    他的鼻孔穿着鼻环，两边耳朵也各自挂着两个耳环，眼睛和额头上有黄白黑褐色的涂鸦，两只角上面留下了不少伤痕，但大体完整，左角靠近头皮的地方匝着两圈不知名的金属细丝，不知是装饰还是别的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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